明朝衰自万历始-18【世间已无张居正】第18集 借口
在处理利楚这个问题上,万利犯了很多错误。他的第一步是册封正式为皇贵妃,位于皇后之下,而在其他妃嫔之上,子以母贵常巡超越、常落而立,为皇储就可以顺理成章。然而在绝大部分文臣看来,这是以诱灵掌自然不合于伦常之道。万利本人也同样找不到充分的理由以公开自己的意图,他只能找出种种借口来拖延。第一个借口是常乐,年纪太小,经不起各种典礼的折磨。第二个借口是上面所说的,立储大计属于皇帝的职权,不容许任何人加以干扰、逼迫。在和庭辰的来往争辩之际,他又突然别出心裁。同日册封三个儿子为王,而不册封太子。臣僚们并不接受这个办法。
他又找出了第三个借口,即皇后年纪尚轻仍有生育的可能。如果皇后生下儿子,那就是当然的太子,而用不着任何争议了。这种种借口既表明了他缺乏信用,也暴露了他没有气魄,因而官员们的**也绝不会就此偃旗息鼓。这种僵持的局面应该看作本章一开始所说的宪法危机。因为僵局之不能打破,原因不在于法律,法律的问题始终没有被人提起,也就是皇帝如果一定要废长立幼,他并不是找不到理论上的依据。假如我们的帝国真正能够实行法治。而继承皇位这个问题又由一个具有独立性的法庭来作出判决,那么皇帝委托律师根据成文法和不成文法来做辩护,他是很有胜诉的可能的。
第一,长洛并不天生即具有继承大统的权利,他的几个弟弟也同样没有这种权利。皇帝的儿子在被册封以前统统没有名义,否则就用不着特别举行封太子或封王的典礼了。第二,立长而不立幼,这只是传统的习惯,而不是强制性的法规,这在永乐登基之后就更为明显了。他以太祖洪武皇帝第四子的身份,用清君侧的名义从他的侄子建文皇帝手中夺得了皇位,而根本不考虑他的二哥和三哥两房的优先进。成全。所以在两百年之后,还要坚持继承皇位,必须按照出生次序,就等于否定了永乐皇帝的合法性。第三、根据太祖洪武皇帝的规定,嫡子有继承皇位的优先权,可见皇子的地位决定于其母亲的地位,而出生年月乃属次要。长洛之母为公妃,长寻之母则为皇贵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