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声小说

忽忆《聊斋》一篇《马介甫》，概言某生杨万石，妻尹氏奇悍，日作威福，至搒堕妾胎、殴翁、杀弟、逐妇，鞭楚孤儿殆死，万石唯雌伏而已。偶结友曰马介甫，数励万石不效，携其翁、侄引去。后万石破家，尹氏弃之，改适一屠。万石行乞至朱门，翁、侄出见，皆富足，乃知介甫狐也。尹氏复以狂悖遭屠惨掠，终为丐者，万石犹谋珠还不得云。向来并不甚喜欢《马介甫》，一者自己没有类似的生活积累，觉得这故事不合人情，至于难以索解，二来其中“狐”得没有味道也。唯以留仙翁描摹精警可喜，如“马曳万石为解巾帼，万石耸身定息，如恐脱落”、“万石生平不解此乐，遽遭之，觉坐立皆无所可”等语，语寥寥而形神逼肖，思之解颐而已。